（和一个双重人格的小家伙谈恋爱是个什么样）

【09】

奈布忽的想起来了，这个人是有回杰克任务对象的丈夫。

短刀冰凉的刀片紧贴着奈布的脖颈，顺着跳跃地脉管传递着寒意。“哈，你说，我是一刀给你个痛快，还是一刀一刀的温柔点呢？”那人掂了掂短刀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，细密的血珠渗了出来。这些亮眼的红色，使这人更为兴奋，那无神的双目中迸发出诡异的兴奋。

“还是一刀一刀的吧，让你死在杰克面前。让他无能为力地看着你死去会是什么表情呢？”说着，这人的毫不客气地插进了肩骨间，奈布闷哼了声，背后握起的手都松开了。那股麻劲退了去，取而代之的是痛感。“想必会是格外精彩的啊，想想都是令人兴奋呢。”

刀尖顺着胸膛划破皮肤一路向下，在小腹上狠厉地划开一道口，很错在曾经的旧伤上，血液很快浸湿了衣服。

“先生，杰克来了。”

“哦，来得比想象中的快嘛。”这人微微侧了头，“拦住他。”接着又看向了奈布，那双蓝色的眼眸被滑下的汗水晕湿了，连同额前的发丝都湿了。那人将沾了血的刀片贴着他的脸轻拍着，“你果然是养了个好学生啊。”

“那我就快些吧。”

他的手向下，在脚腕处停下，脚腕上也是扣着拴着铁链的。一手将铁链上托了些，一手迅速地刺进皮肤挑破了脚筋。“嘶……”奈布抽了口气，眉头紧蹙着，溢出层细密的汗珠。血液从伤口涌出，伴随着钝痛。“哈哈……”那人露出笑容，在那张脸上显得有些狰狞扭曲。

奈布抬腿，强忍着痛将这人用力踹开，猝不及防地被踢，沾上了地上的灰，更显狼狈。这人却笑得愈发灿烂，“哈哈，哈哈，哈哈哈，还真是不听话啊，乖乖待着不好吗？”

“咔哒”，是清脆的上膛声。

“砰”的一声，子弹射入脚腕。这下可真是手残脚残了，奈布到还有心思自嘲。。滴水未进，和失血的眩晕感涌了上来，果然是老了，大不如以前了。

但在千钧一发之际，那人可算是到了。

“滚！”杰克走了进来，像扔垃圾一样，将手上拖着的人丢开。明明这人是逆着光的，可杰克的那双红眸，愤怒的神情，奈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
那人站起了身，看向杰克，“哟……这表情可真是令人兴奋啊。”

见着杰克来了，奈布本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，疲惫和眩晕席卷而来。迷迷糊糊间只听见杰克的呼喊：“先生！”

【10】

病房内气压有些低，杰克坐在病床边，默声削着苹果。奈布用没受伤的左手插着杰克先前削好切块了的苹果，也没说话。

这沉默了好一会，奈布才讪笑着开了口：“杰克。”

杰克挑眉看了他一眼，“先生，他现在不在，可不大想搭理你呢。”

“哦。”奈布应道，那这个是小疯子更不好哄的那个。

杰克叼着削好的苹果，将水果刀收好放在床头柜上，咬了口才道：“哦，他让我转告一句话，‘他快疯了’。”默了会又道，“我也差不多。”

从没见过杰克这幅样子，那张俊脸流露着害怕的神情，和失而复得的喜悦。人透着几分憔悴和焦虑，却还是硬撑着。估摸着这孩子的脾性大概是一直守着。奈布觉着心头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掐着了最柔软的部分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开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什么？”杰克没能听清这人含糊了句什么，问道。

开口了，奈布也就不觉得难为情，用指腹蹭了蹭鼻尖，“我说，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。别这么小心眼啊，再说了伤着的是我，我自己都没说什么，你紧张个什么劲？”

“……”杰克默不作声了很久才道，“先生啊……”

奈布将那只小叉子丢回碗中，定定地看着杰克，那双蔚蓝的眼眸中是前所未有地认真，唤了杰克一声，“杰克。”杰克一直看着他，见着那蔚蓝眸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，无比清楚。

杰克低了头，没有来得慌乱，“先生，抱歉。失陪下。”说着便起身出了病房。奈布看着他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，歪了歪头有些不解。

杰克前脚出去，艾米丽后脚就进了来。“奈布啊，人就这么被你气走了？”艾米丽笑得花枝乱颤，奈布却是没能找着其中有什么好笑的。“笑什么那么开心，而且我可没气他。”

闻言，艾米丽笑得更是开心，“说你傻，你还不承认。也是没见过你这样迟钝的。”

奈布幽幽看了她一眼。